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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穷了,都放了吧。”康朱皮淡淡地说。
“啊,放了?”王波瞪大了眼睛,像看怪物一样看康朱皮,难以置信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李将军,上马。”康朱皮招呼李始之上马,接着对王波笑道:“王将军说的没错,这些人献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最好的,但好东西怎么会藏在他们的地窖草垛里?肯定是藏在范氏的大坞中!去那取便可!”
接着,康朱皮一指村里的“土豪”俘虏们:“一会都放了,就说将军不想劳民了,只愿找人带路,去范氏坞会会郎主,问下贼情便可!”
“要砸窑了?”王波平淡地回应着,同时迅速检查了下刀刃与刀绳的状况。
护卫在一旁的康武当即请命:“部大......”旋即被康朱皮瞪了一眼,立刻对着李始之的方向改口:“将军,我去把人放了,然后就去打坞堡!”
然后康武还挑衅问王波:“听你这话,怕了?怕了可以不去!”
“我倒不怕,还以为你们怕了,要这么些村寨杂货就够了,不料还真有胆,不像是说大话。”王波反唇相讥。
“别闹了!阿矛阿武你们几个退到队伍里面去,动了刀枪再上!就你们那几个眼窝鼻梁,去年和我在雁门混了那么久,不怕被认出来?”
“部大,我试过好几次,在夏人眼里,咱们这种胡儿都长一个样,分不出谁是谁。”康矛冷不丁地插了句嘴,讲得康朱皮不由得嘴角抽动几下:
“啧,以防万一。”
喝退了几个亲兵,康朱皮紧了紧遮住口鼻的防沙面衣,语气和缓地问道:“王将军既然不怕,肯定有内应在坞内,到时候还劳烦你的踏线、压石开个门,断个索。”
“难,踏线干不了这些,得神仙咱们自己抢。”王波直摇头。
“能放火么?”
“坞内的放不了,门口的倒可以,牛挑子里装些干柴干草,往窑子口一横,保管里面的人出不来!”
这回轮到康朱皮摇头了:“门口放火,我们怎么进去?”
“本来这也不是为了砸窑,放火堵门,抢外边来不及回窑的崽儿。”王波很喜欢笑这个表情,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:“我看,神仙你那些契石做得着实不错,若没法砸窑,拿契石勒些金银,再用那几个挖丘的崽儿换些牛马,不就行了!”
“不够,不够!按原计划,去试试,行则夺坞,不行便算了,放人了!”康朱皮跳上马,李始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见康朱皮眼神示意他,立刻下令:“出发!”
见这些官军居然破天荒的不要财物女眷供奉,还将这些被掳来的百姓放还,头前为“官军”领路的里正骑着驴子,心中既欢喜又忐忑。
欢喜得是居然有如此好的军队,原本他还心疼缴的财货,官军本如匪,一贯如此,反正穷鬼就是一条烂命,大不了被抓去做挑夫,有积蓄的人就惨咯,可能过境一次,一二年的积蓄就化为乌有,还要赔上女儿媳妇之类,今日居然没拿,真是稀奇!
更何况,这些官军旗号和口音都不像雁门本地边军,客军有这般军纪更是难得了!他们一般不害怕本地士绅豪姓,更不做“回头客”,行事便更为野蛮无序,今天碰到不乱搞的客军,真是祖上流了大功,本地神明庇护啊!
忐忑在于,瘟鬼好送,山神难缠。里正心想,若官军向范郎主索取过度,郎主会不会迁怒于他们这些隶属范氏庇护的人?什么县吏,里正,若没有更硬的关系,在豪右那儿便不值一提,承受不了什么怒火,到时候官军拍拍屁股走了,估计范郎主转手就是一大笔高利贷,让下面的人替他垫付。
唉,唉,两头都是难咯!老里正只能暗暗祷神,他听说范郎主与本地的官军有旧,相熟不少,也有亲戚在本地或别处从军,希望到时候能少交些犒军费吧!这样他们这些下人负担亦少些。
老里正忐忑不安地前行,后面跟得“官军”也是悠然自得,拉成一个宽阔的弧形,两翼都有几骑稀稀拉拉,四处张望风景,与大队人马保持距离,好不快活。
过不多时,里正便领着康朱皮一行来到了附近范氏聚居的大坞壁,只对着那坞堡远眺一眼,康朱皮阴沉着脸,便暗自嘟哝:“有些恶心啊。”
那坞堡十分雄伟高大,建在一处地势陡峭的高坡上,除了高墙、环壕、飞楼、角楼、鹿角、门楼这些标准的防御体系外,还有一条小溪绕过大半个坞堡,在附近汇聚成一个池塘,在溪边更筑起一圈羊马墙,构成了外围防御网。
游牧骑手要么绕道,穿过没有溪流阻隔的干燥地带,冲上陡峭的斜坡,直接冒着被两侧角楼与门楼上弓弩手箭雨夹射的风险,用贫乏可陈的攻城武器强攻大门;要么就更麻烦,先涉水渡溪,再爬过矮墙,那儿攻坞的坡度更缓,但马匹过墙十分困难,在这缓慢的过程中,更会被高处的射手当